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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吗?”
发现他呼吸都放弱了,陶清之问了一句,见他摇头,又道:“腿抬过来。”
“我,我自己来。”手就算了,岳瑾瑜如何好意思让赶紧碰自己的腿。
看他脸都涨红了,因为他的伤再次泛起心疼的陶清之也不为难他,将药膏和纱布递过去,交代几句后,起身去柜子里拿了套衣服出去。
这会,冯家人都已经睡了,整个家里都静悄悄的,陶清之拿着衣服去还亮着的厨房,回到店后的竹楼里草草沐浴完后,出来将灶里的火灭掉,踏着月光往屋里走。
房间里,岳瑾瑜已经拆下腿上原本的木板,抹好药并用纱布裹上。
抹完药没多久,他就感觉伤处清清凉凉的,原本的疼痛全部远离自己而去,心里不免为这药效感到惊讶。
想到勉强算得上家人的人那样对自己,他却对自己如此好,岳瑾瑜心里正思绪万千,就忽然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
他抬头,就见一身水汽,看起来越发清俊的青年走到床边对自己道:“傻坐着干嘛?赶紧躺下来休息。”
反应过来今晚他们要睡一张床的岳瑾瑜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了,扫了眼房间,却发现并没有可以让自己凑合的长条凳。
“想什么呢?”陶清之从床尾上来坐到床内后,见他傻呆呆的,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岳瑾瑜想说自己可以出去外面睡条凳,然而对上他清亮的双眼,说出来的却是:“你为什么留那么长的头发?”
对于他转世后还能看到自己的本貌,陶清之有种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感觉。
“你不喜欢吗?”陶清之记得,他前世倒是挺喜欢的,尤其在……后,最爱以指带梳替自己顺头发。
“没有。”岳瑾瑜立刻摇头,唇动了动后,还是说出心里话,“你留长发很好看。”有种让他说不出来的感觉。
“行了,睡觉吧。”陶清之满意的勾唇,自己先躺下来。
看到长发披散,不似凡间人的青年躺在自己身边的,岳瑾瑜呼吸都停了一瞬,在对上他疑问的目光时,才声线平板的道:“我先将灯灭了。”
说完,他俯身将离床边不远的油灯吹灭,等房间瞬间暗下来,他才找回自己的呼吸。
黑暗中,岳瑾瑜慢慢放松下来,刻意在离他最远的床沿躺下。
陶清之原本还想与他说说话,然而灯灭后,听着他的呼吸声,不知不觉就阖上眼,没一会就睡着了。
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岳瑾瑜却越来越清醒,完全没有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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