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一惊:“他说什么了?”
宋家源握住杯子的手却微微颤抖,“要死也不要死在这里。”
安迪不自觉看向关上的房门:“你妈呢,现在还好吧?我刚才看她好像没有什么外伤。”
“她还好。”宋家源神情疲惫,“当时我就在她旁边,抱着她一起滚下了楼梯。”
第28章
“你摔下楼梯了?”安迪把宋家源手上的茶杯拿开,恨不得立刻就脱掉他衣服查看伤势,才解开对方领口第一颗扣子,意识到这动作太过亲密,便立刻又停下了。
宋家源倒是并不介意,大方地解开身上衬衫:“有跌打酒么?”
他身上果然有许多淤青,尽管宋府的楼梯上铺了地毯,可从十几级台阶上抱着个人摔下来,也还是够呛。
安迪转身拿来了药箱,还有一套衣服,正是上次大雨在宋家源工作室里换上的那套。衣服被浆洗得整整齐齐,成套挂在衣架上,仿佛它的主人从以前就生活在这里,与周围浑然一体。
“擦过药可以换上,正好是你自己的。”安迪把药箱递给他,“这套脱下来我拿去洗。”
见宋家源望着那套衣服出神,他又说:“不是要久留你,不过我这公寓安保不错,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随便便上楼。可以等伯母情况稳定下来,待多久都没有关系。”
宋家源客气地笑了笑没再推辞,打开药箱给自己上药。
大概是身为主人理应热情,安迪见他动作不方便,还是问了一句:“要不要帮忙?”
见对方没有拒绝,便坐到他身边,沾上药酒替他上药。
药酒的呛鼻味道在空气中挥发,宋家源略抽了抽鼻子,而后感觉到自己的皮肤渐渐因药力而升起暖热,似一股细小的火苗,星星点点地灼烧。那感觉并不痛苦,甚至更像是刺痒,带来某种隐秘的满足。
终于他们在两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之前分开,安迪进了浴室,把龙头声音开到最大。而宋家源灌下了一整杯凉掉的茶水,这才觉得炙烤着自己的那股热气稍稍好了一点。
现在早不是少年,不会再有什么灯下疗伤后亲亲我我的旖旎,他们都很明白此刻的位置,既然说清楚了立场,就不必再互相试探。
晚上宋母睡卧室,而他们两个就挤在客厅。安迪搬出了一张巨大的榻榻米,自己睡上面,把沙发留给宋家源。
两人中间隔了一张茶几,谁也看不见谁的脸。而这一个晚上,似乎谁的呼吸声都没有再变。
第二天大早,安迪先醒了,自行去厨房煮了一大壶浓咖啡提神,而宋家源是稍后被外卖铃声叫起来的。
安迪当然不会自己做饭,他想着有长辈在也不好随便敷衍,十分周到地中式西式都各叫了一堆。等到东西来,自己却到了出门的时间,嘴上叼了块面包就出去了,临走还把家门钥匙留给了宋家源。
“我午饭前回来。”
这么简短招呼一声,真像是清早离家赚钱的顶梁柱。宋家源还没来得及刷牙,支棱着头发半靠在沙发上,睡眼惺忪地捋了把刘海冲他笑:“等你吃饭。”
也颇像个安分守家的太太。
这一晚宋家源足足熬到后半夜才睡着,但醒来却觉得时间飞快,昨天进门的情形仿佛发生在上一秒种。于是房门前脚关上,他后脚就下了沙发,走到窗边向下望——那位置正对着公寓的大门。
果然安迪的背影不久就出现在视线中,昨晚他开的不是自己的车,照理早上应该要还。但大门前一辆陌生的靛青色奔驰停在他脚边,他也像是早就约定好了,自然而然拉开副驾驶门坐了进去。
宋家源一眼就认出来那车不是乔正邦会选的款式——这款敞篷的轿跑价格不菲,纵然品味不俗,也实在高调浮华了一些。
从客厅的落地窗看不见司机的位置,他便专程跑到厨房。汽车在小区里转过一个大弯,驾驶座上的面貌也随角度变换而清晰起来。不出所料,是那个初见面便嚷嚷着要给安迪送车的周文生。
“果然。”宋家源靠着窗自言自语。
轿车潇洒地扬长而去,带走了着宋家源不知何时变凉的一腔热情。
其实他误会了,这一趟还真不是“果然”,而纯属“偶然”——周文生来接安迪不是为了他自己,是为了傅笛。
自从安迪出面安置了这枚烫手山芋,就被那小子没时没候地纠缠。这段时间他自己公司的事情尚且忙不过来,怎么可能再分出精力来当他的保姆。于是安迪脑筋飞转,想起身边还有个无所事事的富贵闲人,便一转手将烂摊子丢给了周文生接盘。
周家小弟因着之前对安迪的过分之举,心里一直愧疚,加上他大哥也狠狠教训过他,说无论如何也要令安迪哥原谅。他便稀里糊涂地被拎过去被训斥了一番,然后稀里糊涂地成了傅笛的保姆加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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