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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域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把时荀淼扶起,不解道:“为什么要备用钥匙,久琢呢?你怎么脸上全是水,又吵架了?”
时荀淼脸上斑驳的泪痕确实有些瘆人,但他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他抬头,眼睛直直地盯着李域行。
“已经全部知道了。一切的一切,你们要瞒的一切。方久琢的妈妈全都写在信里,那封信是写给方久琢的。”话说到这里,李域行也应该懂得他要表达的意思。
果然,在他话音一落,李域行整个人都呆愣住,一副难以相信的神情。时荀淼看他嘴唇颤动,扶着他的手臂也僵硬起来,心想不能再等李域行缓冲了,现在必须马上打开书房的门,方久琢不能一个人待在里面。抽开臂膀,时荀淼转身又上楼,他一刻也不能等。预感不好、特别不好。
李域行回过神,眉头紧皱,跟着时荀淼上楼。边小跑,边拿出手机打电话给方邺青。
“姐夫,一件事。你听了不要急,我还在这,”李域行指了指卧室门,和时荀淼比了比手势让他到书房的门边尝试和方久琢说说话,他自己继续和方邺青说道:“久琢知道姐姐的死因了……对,是意外发现的。你现在快把那间书房的备用钥匙在哪告诉我,他把自己关在里面了……好知道了,你现在赶回来,我在这、别急……”
知道了具体位置,李域行直奔三楼,掀开因种花而垫在地板上的瓦楞片,在下面找到了被氧化得锈迹斑斑的备用钥匙。他从楼上又一路跑到卧室书房里,汗水已经布满额头,甚至都要滚落进眼里。李域行没时间擦拭自己的汗,他着急地用衣角擦了擦钥匙上的锈,开始尝试把门打开。
边开,李域行边用眼神询问时荀淼情况如何。时荀淼一张脸从刚才奔下楼,到现在就一直是惨白且惶恐的,惴惴不安极了。他摇了摇头,没什么力气,几乎是在用气音回答道:“不行,我一直叫他,他都没理我。”
“妈的!”李域行艰难地扭着钥匙,尽量让自己不要过于慌张,可还是忍不住爆粗口,“快开啊!。”
在门锁被打开的那一刻,书房里传来类似于玻璃摔碎的清脆声。李域行连钥匙都没来得及拔出来,就按下门把手,冲了进去。
玻璃罩的落地灯被摔碎在地板上,方久琢伫立在一旁,玻璃渣子在他脚边碎了一地。他本在低头看着即使摔碎了依旧很漂亮的琉璃玻璃,然后才慢慢抬头看向走过来的李域行。像是才听到动静,才发现有人在呼叫他。方久琢想朝李域行笑,发现自己连平日扯起嘴角的动作都极其难办到,勉勉强强勾了勾嘴角。
“舅舅,”他的声音平静内敛,收起了往日的娇纵,“原来爸爸说的杀人凶手,真的是我……”
他一步一步,踩着玻璃渣子走向李域行。李域行看着他,心里庆幸方久琢至少没有光着脚,上前想要拉方久琢,被躲开。
方久琢已经能与他平视,甚至高出他几公分。纯黑的瞳孔望来,里面一看便是触目惊心的悲戚与绝望,以及宛若山洪倾泄、雪峰崩塌的疮痍潦倒。李域行一直以来都觉得能瞒一天是一天,此刻他看着方久琢,开始怀疑自己的做法到底做对了还是做错了。
“不是的,”李域行仓惶摇头,声音接近嘶哑,“你妈妈她是自杀,这不是一直都知道的事情吗?”
“是、是,一直知道的事情都是你们在骗我!如果不是我把药片放进水里,再递给她,她也不会死……”方久琢攥起李域行的衣领,眼眶煞红,“舅舅你告诉我,这是自杀,还是他杀!”
“是自杀。”
后进屋,一直没有说话的时荀淼忽然回答了方久琢的话。他看着方久琢那张俊美的脸挤出难看的表情,似笑非笑,他仅仅是通过一个表情所接收到这样的一点点情绪都已经感到痛苦不已,何况方久琢现在承受的是比这超出千万倍的痛苦与折磨。
“淼淼……”方久琢似乎才看到时荀淼,脸上的表情松懈下来,愣愣地盯着他,松开了揪着李域行衣领的手。他看见时荀淼想要靠近他,往后退了几步,与时荀淼拉开距离,拒绝时荀淼的靠近。
“方——”时荀淼还想要往前,被李域行拦了下来。
“淼淼不要靠近我。”方久琢在李域行面前盛气凌人的样子,在时荀淼开口说话之后便变得颓败下去。他不停地摇着头,似乎在否认时荀淼刚刚的话,嘴里不断地在恳求道:“我手上有血,你不要过来了,好不好?”
第四十章
我的久琢:
不知道你何时会找到妈妈写给你的这封信,或许在几月之后,或许在几年之后,又或许永远也没发现,但是妈妈总想着至少写了要好过什么都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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